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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0,15 乐而不淫
1,巴克塔普尔(BHAKTAPUR)
今天不够烂,算是起了个早,直奔巴克塔普尔。
巴克塔普尔距离加都THAMEL只有20公里,因此路上有老外骑自行车去。
好了,走哪儿都难得直起腰杆儿的中国人在巴克塔普尔老广场的售票点前可以沾沾自喜一小下了:其他的游客要支付750卢比买门票;如果你掏出中国护照,只需要50卢比。
在加德满都,我已经看过帕斯帕提那寺、MONKEY TEMPLE、博达哈大佛塔,还去过杜巴皇家广场五六次,按说对于尼泊尔人的寺庙已经可以不用再做蜀犬吠日状;但是当我走进巴克塔普尔杜巴广场的瞬间,我的眼睛居然依旧有应接不暇的感觉。
就在这个广场,有型制精巧、比例适宜、窗饰繁复的55窗宫(55 WINDOWED DURBAR)、有雕式极其复杂的金门(THE GOLDEN GATE)、有巴特萨拉女神庙(BATSALA TEMPLE)、有我翻译不出来的佛塔和其他神庙。它们聚拢在一起,形成了极其浓郁的宗教气氛和极其敦厚的古建筑气氛。
从杜巴广场的总体配置上看,尼泊尔的寺庙布局完全不同于中国内地的那些寺庙:尼泊尔人的寺庙没有对称布局,不讲究对重;也没有贯穿整个建筑群落的严谨轴线。因而杜巴广场的建筑空间毫不刻板,更为接近于平民的生活。那条曲曲折折的穿行路线同尼泊尔人的街巷一模一样。
和加德满都的杜巴皇家广场一样,巴克塔普尔的杜巴广场上也一样穿行着数支鼓钹齐鸣的队伍。他们的队伍格式更为统一:队首一定是两位手执芦杆的尼泊尔男人,接着是一身白衣的乐手,乐手之后跟着或肩挑或手捧着贡品的人们......
实在是好奇这几天尼泊尔人的热闹,抓住一个人一问,才勉强知道了一点梗概:这几天是尼泊尔人的“那税”,象是一个特殊的节日;在这几天尼泊尔人几乎全部都要点提卡、拜神庙。
跟着队伍走进陶弥嘿广场(TAUMADHI SQUARE),就看见两座极其古老的塔殿:尼亚塔波拉塔(NYATAPOLA TEMPLE)和拜拉那神庙(BHAIRAVNATH TEMPLE)。这两座塔殿就应该是整个巴克塔普尔的象征了:尼亚塔波拉塔用红砖建了五层梯退,在最顶端的梯退上又建了五层坡屋顶叠致的佛塔;整个建筑的比例关系推敲的很细致。在面向广场的梯退上建有百步阶,每层梯退在台阶的两侧都树有图腾雕塑,从下至上依次是人像、象像、狮像、金翅鸟像、佛像;仔细观察会发现两尊对应的雕像有着微妙的差别,我猜想可能呼应着不同的性别。
如果说尼亚塔波拉塔气宇轩昂、高高在上地凌驾着整个陶弥嘿广场的话,那么在它旁边的拜拉那神庙就相对谦和的多了。拜拉那神庙底层在朝向广场的一面有一个内嵌的佛龛,这个佛龛就非常世俗了:五花八门的供奉品满满充斥着整个佛龛,佛龛上面随意地栖落着鸽子;佛龛前面两根雕塑柱子上拴着准备祭牲的牛羊,很多尼泊尔人在这里洒花瓣儿,并从佛龛里面取色给自己点上一个提卡。
在陶弥嘿广场水龙头的旁边有一个三层高的小建筑,从外形上看应该也曾经是一个神庙,如今被改做咖啡屋。看着老外坐在顶层,极不安分地从简易的栏杆里面晃悠着毛茸茸的腿,不时地端起相机喀嚓一两下,再放下相机喝啤酒。这份悠闲扎实过瘾,我便也爬了上去晃了晃腿。
整个巴克塔普尔的寺庙非常多,极适合在老镇上住一天。好在非一郎还能分辨方向,按图索骥还是把所有的景点都走了一遍。根据方向我判定杜巴广场和陶弥嘿广场都适合拍摄夕阳,我打算告诉等我的司机让他自行返加,我要在这里拍夕阳,然后今夜就住在小镇上。
在老镇的街道上乱窜,那些古老的生机盎然的街道、那些在“那税”日兴高采烈坐在家门口店门口的人们、从二楼雕饰复杂的窗口静静地向外张望的尼泊尔少女,都被我慢慢地收入相机的暗室......
参观完达塔特拉亚广场(DATTATRAYA SQUARE)之后,太阳已经消失在厚厚的云层中了。看样子今天不但拍摄不到夕阳,还很有可能下雨。
我又把所有的广场重新转了一遍,然后告别了巴克塔普尔老镇。
2,走进赌场
回到加德满都吃过晚饭就彻底无所事事了,想起一位走过尼泊尔的驴友建议我去看看CASINO。
CASINO是一个赌场,驴友说在里面可以小赌一把,那里面有很多美女,有尼泊尔歌舞,有免费的晚餐。
决定去看看。
走进赌场就先晕菜了;这里面实在是太热闹了,这种纸醉金迷的气氛让我完全惊讶于这是在尼泊尔,因为眼前的这一幕同我这段日子在这个信奉佛教的国度里所看到的一切可以说是格格不入。
这是一个完全可以感受的到空气热度的地方:乐队在认真地表演,但是几乎没有人在乎这里是否有乐队,人们的眼睛都死死地聚焦在赌具和自己的筹码上;女孩子们在玩老虎机,那副表情是赤裸裸十分动物;漂亮的女服务生来回穿梭,为赌客们送上免费的香烟、啤酒、快餐。
确实,这是我在尼泊尔最集中的一次性看到这么多的美女。
绕着赌博区域走了一圈,才发现自己什么也不懂,仅仅是知道那个转呀转的叫做俄罗斯轮盘——因为越战的时候美国大兵喜欢用左轮手枪拿自己极度绝望极度空虚的脑袋玩这个游戏;其余所有的扑克牌游戏我都不知道怎么玩。
这是我第一次走进赌场;至于赌钱的游戏我只会打麻将,在全国风行锄大地流通资金的时候,我居然还不知道锄大地是怎么个锄法。
虽然我原谅了自己的一无所知,可是“既来之,则玩之”,我好歹要尝试一下。
在这里你是不用担心自己输不出去钱的,我站在扑克牌赌桌的旁边探头探脑才两分钟,就有一个领班彬彬有礼地同我打招呼。
我让他给我讲讲最简单的赌博游戏规则,他告诉我是两张牌比大的那种,好象九点最大。
明白了,跑去花1000卢比买来五个筹码,玩一次一个筹码,也就是说大约20元人民币玩一次。
领班给我抓来一个女工作人员教我如何赌,我很满意,因为这是一个尼泊尔美女。
美女说了三遍我也没能记住她那个很绕口的名字,只知道她名字的意思是天空。
好好好,非一郎的真实名字也有天空的意思。
天空美女拿过来一个记载每局输赢的单子,单子很简单:一排“P”一排“B”,哪个赢了就在哪个字母下面做记号——我估计是用以观察输赢概率,判断如何下注的依据。
看了五局我好歹算是明白了一个大概,于是两个天空头碰头地嘀咕了一会,我把我的第一个筹码押在了B上面......
CUT!——也就是在这个瞬间,非一郎开始了有生以来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赌钱!在那只自甘堕落的手爪子抓着价值20元之巨的筹码,充满希望地将它放在牌桌B字上头的时候,我的脑海中马上出现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赌神周润发!是夜,电闪雷鸣————地没有,加德满都月朗星稀,无数的汽车像从前一样在大街上拼命地排放着尾气......
赢了,美女和我击掌庆祝。——其实根本没必要耍这么大动静,旁边有不少赌棍一下注都是五个或者十个筹码,我这样玩实在是小儿科。不过,我决定输光了五个筹码——不,确切地说现在是六个筹码——之后就走,因为我喜欢孔夫子说过的这样一句话: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凡事都还是要讲一个尺度,所谓过犹不及。
和美女击掌的感觉很不错,好,现在非一郎赌博的目的就变成争取和美女多多击掌。
一个小时过后美女就再也不和我击掌了,五个筹码起家的非一郎已经不再是一个筹码一个筹码的玩了,因为现在准赌神的手爪子旁边已经有了20多个筹码。
一次玩五个筹码就可以有资格要牌玩,我想试试。——反正我也没打算把自己1000卢比的资本带出赌场——免费抽烟,免费喝酒,免费和美女击掌,我觉得花这个数目不是一般的值。
我拿出五个筹码放在B上,旁座的一个胖胖的老阿姨见我第一次如此出手,就放了五个筹码在P上,她要和我单挑。
我毕竟不是赌徒,不象那些人,先把扑克牌折起小小的一角,再慢慢地看个边,最后才翻开看。奶奶的太复杂了,太“专业”了,我的不会;再说牌发到手里之后就定死了,怎么翻还不都一样——还以为自己真是可以变牌的赌神呀?
非一郎干净利索地把两张牌掀开,扔给庄家;美女忍不住轻轻地欢呼起来:一个9一个K。
老阿姨输了。非一郎这次赢了五个筹码。
再来,我又把五个筹码放在了B上。老阿姨不服,继续P。
这一次准赌神失手,五点。
老阿姨看了看我的牌,慢慢地做足了专业动作,翻开,三点。哈哈!
就这样非一郎连续四个B,一口气赢了20个筹码。美女帮我五个一摞地放好,我才发现难怪有人沉迷赌博,五个筹码变成四十多个筹码的感觉真他妈的爽!
美女看我已经完全会玩了,就起身告辞。我觉得是两个天空联手才有如此好成绩,再说这钱又不是我的,一会儿肯定还要输回去;于是我抓起15个筹码递给美女,算我谢她。(后来我算了算,这应该是我在加都支付的最高的一笔小费吧?合人民币300多块。)
然后我继续玩,最好的成绩是五十个筹码——也就是说,1000卢比现在变成了10000卢比,我赢了将近1000块人民币了。
我始终觉得自己不是来赢钱的,只是来玩来感受一下——就象我坐尼泊尔人的长途客车去博克拉一样。很晚了,我想回去睡觉,这样慢慢地小赌看样子没个头儿;我开始十个筹码十个筹码地赌。
事实证明玩大了俺就一定死菜:五十个筹码转眼间就灰飞烟灭了。
非一郎站起身来,挥了挥衣袖,不带走一个筹码。嘿嘿。
GAME IS OVER。
非一郎 2002,10,16于加德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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